在最近的所长博客中,我相继写了《 从莫斯科来的疑难病症小患者萨莎》、《 俄罗斯的儿童医学的学术权威斯奇第尼金教授》两篇跟俄罗斯有关的文章,最后我想写一下西伯利亚大学的儿科教授科兹洛夫教授。
生来就患有疑难病症的小姑娘萨莎从莫斯科来到我所担任院长的国立儿童医院就医的时候,从西伯利亚各地向我们发来了很多住院申请,申请的患者都是患了儿童癌症和白血病等疑难病症的孩子。事实上,到我们医院就医的只有两个孩子,但我们甚至收到了从堪察加半岛发来的申请。当时苏联正面临着解体危机,西伯利亚地区的医疗也陷入了混乱之中。
第一个提议日本国立儿童医院的儿科医生与西伯利亚地区的儿科医生进行交流活动的是我,而对方正是科兹洛夫教授。把患儿送到日本来接受治疗,无论对谁来说负担都很大,而向外国派遣医生则相对经济一些。开始我们决定从国立儿童医院派两位医生去哈巴罗夫斯克,一位医生的专业是儿童神经学,另一位是儿童血液学,专业都是应对方提出的要求决定的。
我首次访问哈巴罗夫斯克是第二年秋天的事了。从新潟坐飞机不到两个小时就到了哈巴罗夫斯克,但这是个对我们来说既很近又遥远的城市。当时那里缺乏活力,人们生活十分散漫,医院就像二战刚结束的日本那样,损坏的建筑物无人修理,特别是厕所十分糟糕,连教授的工资都要拖延几个月才能发出来。有一个周末他们约我去哈巴罗夫斯克境内的黑龙江畔的树林野餐,吃的是蔬菜煮三文鱼,至今我仍能回忆起那顿饭特别的味道。
科兹洛夫教授是一个性格开朗,睿智深邃的学者型儿科医生。他同莫斯科的斯奇第尼金教授一样,是注重研究业绩的学术会议的成员,在哈巴罗夫斯克大学中具有学者风范的只有他一个人。他的专业与其说是儿童科学,更确切的说法是新生儿医学,所以他还兼任哈巴罗夫斯克大学妇产医院的院长。从一开始见到他我们就谈得格外投机,所以我便提出举行日本苏联交流学习会。但遗憾的是他不会说英语,一直需要同是儿科医生的他的儿子来做翻译。
从那以后,我们每年举行一次日俄(西伯利亚)儿科医生的交流学习会,一共举办过五次。我去过一次堪察加半岛,还把他请到了日本儿科学会。
我访问堪察加半岛之际,由于从莫斯科起飞的飞机没有足够的汽油导致停飞,耽搁了大约两天的行程。所以我们在停留的时间也相应缩短,没能充分访问城市。飞机降落机场时,我们看见火山源源不断喷出滚滚浓烟,它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还有一个可以穿着泳衣进入的温泉,像游泳池一样大,也令我至今十分难忘。
看电视和报纸,感觉俄罗斯这个国家的想法很难捉摸,但我所交往过的俄罗斯人都很好。无论是斯奇第尼金教授还是科兹洛夫教授,他们都是好人。
我最后一次访问哈巴罗夫斯克也是四五年前的事情了。随着经济发展,城市大为改观,面貌焕然一新,开了百货商店,在巧克力专卖店中陈列着很多的巧克力商品。从苏联变成了俄罗斯联邦之后,国家富裕起来,感觉变化居然如此之大。我真诚地希望今后日本与俄罗斯、特別是與西伯利亞的兒科醫生之間的交流更加深入地開展下去。